结婚十四年纪念日,老公一夜未归。
我收到他新女友的发来的暧昧照片。
我平静向他提出离婚,他却用孩子抚养权威胁我放弃离婚。
新女友哭哭啼啼:“嫂子,哥哥看我可怜才帮我一把,你别误会他了。”
我心如死灰,执意离开,得到的却是老公的讽刺。
“你一个孤儿,无父无母,离了我打算去捡垃圾?”
再见他,已是几天后。
1
"我们离婚吧。"
我按下发送键,将这条信息发送给纪东旭。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,但纪东旭却像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回应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决心已经坚定,便开始默默地准备离婚所需的一切文件。
一周后,纪东旭出差归来。他带着满身的酒气和刺鼻的香水味,让我感到一阵恶心。孩子们已经熟睡,而我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手里拿着平板,浏览着招聘网站,寻找着可能的工作机会。
他走进客厅,我抬头看了他一眼,语气冷淡地问:"回来了?离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?"
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嘲讽地笑了:"你在跟我开玩笑吧?你脑子没烧坏吧,竟然想跟我离婚。"
我平静地回答:"我是认真的,脑子也没坏。"
纪东旭脱下外套,领带被他粗暴地扯下,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:"你一个孤儿,无父无母,离了我,你能活下去?你做了七年全职太太,没有任何经济来源,跟我离婚,两个孩子也不可能判给你,你准备当个流浪狗,去捡垃圾吃?"
他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刺在我的心上,戳碎了我仅存的坚强。
但我没有动摇,坚定地说:"无论我将来是睡桥洞还是捡垃圾吃,都与你无关。我不争孩子的抚养权,只求和平离婚。以后我的生死,都与你无关。"
酒精似乎放大了他的愤怒,纪东旭突然从腰间抽出皮带,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向我冲来。我没想到他竟有暴力倾向,但在这紧要关头,我仍然倔强地直视着他。
皮带挥舞过来,却没有落在我身上。或许是酒精让他失去了准头,皮带只是擦过我的衣服,打在了沙发脚上。一击之后,他醉倒在沙发上,开始打鼾。
客厅的冷气开得很足,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衫。我犹豫了一下,虽然决定离婚,但也不想让他冻死。就在这时,手机又响了,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发来的短信。短信里的照片让我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。
我站起身,关掉了笔记本电脑,没有回头,径直走回房间。有的人,真的不值得同情。
第二天一早,我送孩子们去上学。纪东旭已经不知去向。我感到一阵恶心,但更多的是释然。孩子们今年六岁,刚上小学一年级。在车上,姐姐突然问我:"妈妈,你好久都没有笑过了,是不是不开心啊?"
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安慰她:"没有,乖乖不用担心。"
到了学校门口,弟弟兴奋地跑向学校,而姐姐却停下脚步,担忧地看着我:"妈妈,动画片里说,如果觉得不开心,就要远离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。"
我心头一酸,强忍着泪水:"我知道了,乖乖快去上学吧。"
孩子们的话可能被司机告诉了纪东旭。几天后,他禁止我送孩子们上学,说我精神状态不好,需要冷静。孩子们被送到了纪家老宅,由管家看护。而我,被纪东旭软禁在家中,不能出门。
我不吵不闹,静静地收拾行李,同时告诉纪东旭:"如果你不答应离婚,我就起诉离婚。"
纪东旭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,愤怒地砸碎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,冲我咆哮:"有本事你就去起诉,看看法官帮谁?"
纪家有钱有势,而我孤苦无依,看似胜算渺茫。
我冷静地回应:"你再有钱,法官也是讲法的。"
纪东旭握紧拳头,青筋暴起:"晏文静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,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"
我站起来,依然冷静:"行,要么你答应离婚,要么你弄死我。"
2
我常听人说,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,其实家里已经有一窝了。我觉得,出轨也是同样的道理。当我收到洗脚妹发来的暧昧照片和挑衅的信息时,我就知道,这绝不会是纪东旭第一次背叛我。所以,当我陆续收到其他两个女人发来的类似照片时,我的心情已经变得异常平静。
纪东旭对女人总是出手阔绰。今天送江诗丹顿,明天送浪琴,后天又可能是卡地亚。这些女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,纷纷向我展示他们的“战利品”,好像在向我炫耀他们的胜利。
其实,纪东旭并不是突然变得如此冷漠。我察觉到我们之间微妙的变化,是在一年前。那时,我28岁,每天除了忙于家务,还要照顾两个5岁的孩子,身心俱疲。纪东旭虽然富有,却不愿意请佣人。他总是说,我成天在家里闲着,又不缺钱花,做些家务是理所应当的。
那段时间,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,好几次纪东旭回家,想要亲近我时,我都以腰疼为由拒绝了。就这样,几次之后,纪东旭再也没有提出过要求。也许正是因为这样,纪东旭开始慢慢冷落我。
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开始频繁光顾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洗脚城,开始和那里的女人勾搭。他变得挑剔,总是看我不顺眼,找我吵架。比如他会说我做的酸梅汤太酸,乡下的猪都不喝。可这明明是他多年来一直喜欢的味道。
他还会指责我拖地拖得不干净,导致他在家里滑倒。但那分明是因为他喝醉了酒,走路不稳。多年来,我一直感激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予我陪伴和支持,感激他在我父母遭遇车祸离世后,帮我处理一切。
我感谢他给了我优渥的生活,也感谢他曾经对我的尊重和爱护。所以每次他无理取闹,我都会让着他,想着他肩上的压力已经很大,我作为他的妻子,应该多些宽容和理解。
但这次,当他再次回家,我冷冷地问他:“考虑好了吗,离婚的事。”他似乎在外面受了气,或者是哪个“红颜知己”没让他满意,他像个被点燃的炮仗,口无遮拦地辱骂我:“闭嘴吧,你这个蠢货。”
如今,我对这种辱骂已经免疫,不会再像第一次听到时那样慌乱。我记得他第一次骂我“宛如智障”时,我哭了一整晚,感觉天都塌了。但后来,听多了,也就麻木了。
他继续辱骂道:“你这个猪一样的女人,又蠢又肥,又是个孤儿,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跟我叫板?”其实我并不是很胖,身高一米六五,体重一百零八斤。虽然比大学时重了一些,但远没有达到“肥”的程度。他只是想骂我,怎么都能找到理由。
我没有反驳,也没有力气跟他争吵。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目光落在他西装裤兜上露出的一截黑色蕾丝上。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,是哪个女人耍的心机也显而易见。
我没有哄纪东旭,也没有心力跟他争吵。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,说道:“小旭哥哥,咱俩这么多年了,也真心爱过,闹成这样,真的没必要。”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,纪东旭僵在了原地。他也记起来了,这是我们爱情最浓时,我给他的专属爱称。
3
高中时代,纪东旭和我同窗,那时的好感如同初绽的花蕾,纯净而含蓄。我对他心生情愫,却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份心意。他不仅外表英俊,学业出众,更是篮球场上的焦点,每一次跃起投篮,总能赢得无数尖叫与掌声。
那一年,我默默地